正午明媚的阳光将御书房照得流光溢彩,细小的灰尘拂过地面,又被萧子景磕头的动作震散。
“九千岁并未净身,他,他不是太监!”
萧子景的脸依旧肿着,这让他说话还是含糊不清,奋力将这几个字挤了出来。
昭德帝穿着一身家常的轻便袍子,坐在书桌后,死死盯着萧子景的后脑勺,一语不发。
福顺公公不住地偷瞟了圣上好几眼,做好了圣上随时拍案而起和就此昏厥的两手处理准备。
毕竟景平王这话说得也太离奇了!
景平王已经称病五六日了,圣上原本没打算理会,谁知今日早朝刚一结束,景平王便带着折子来到宫中求见。
他这一脸的伤,把福顺公公都吓了一大跳。
昭德帝看样子也大受震撼,连说话都一度放轻了语气,但等看到景平王呈上来的折子,再听他说的话,圣上很难再维持对他的同情。
“怎么,你看见了?”
就在这时,昭德帝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颤抖。
福顺公公忍不住连忙低下头去,免得表情失控。
圣上这是不是已经被景平王气得失去了理智?
连这种问题都问出来了!
下方,萧子景也是一哽。
他怎么看见?
脑海中瞬间侵入几幅画面,萧子景打了个哆嗦,猛地又俯身下去。
“微臣,微臣不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昭德帝的问话又响了起来,质问的意味更浓了。
“微臣……”萧子景吞吞吐吐着,“微臣也是阴差阳错,偶然得知,不敢隐瞒,特来报告圣上!”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一定要相信啊!”
“朕看你是脑子不清醒!”
昭德帝愤怒地抄起萧子景刚呈上来的奏折又丢了下去!
“滚回去养伤,别出来丢人现眼!”
奏折精准地砸在萧子景脑袋上,发出一声闷响,萧子景忍着疼一动不动,又给昭德帝磕了个头。
“陛下,微臣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敢有半分污蔑之意!陛下若是不信,让人前去东厂一查便知,微臣,微臣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