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子捅了捅身边的李三毛子:“这是小苏同志,苏场长的儿子,现在当兵呢。”
李三毛子年轻一些,不认识苏沃野,他三十多了,四年前还参加过民兵训练。
“小苏同志,小苏同志”
李三毛子二十多岁,跟着杨二赖子当学徒,这年代,司机是让人羡慕的职业,他的脸上就带着一丝傲气。
苏沃野开门见山:“听说你们两经常欺负我同学邓步云,为什么?”
昨天晚上天太黑,杨二赖子,李三毛子没看清楚苏沃野。
听他这么问,忽然明白过来,杨二赖子的脸沉了下来:“昨天晚上是你打的我们吧?你好歹是人民子弟兵,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你同学死脑筋,我们拉的木料是二等品,非要按一等品算,这不让我们赔钱吗?”
李三毛子跟了杨二赖子一年时间,在外面混吃海喝,外快没少赚。
可邓步云经常挡他们的财路,自然不愿意了。
他横在杨二赖子前面,看着面前威武的苏沃野大声说:“你小子,别以为你是当兵的,别以为你是苏书记的儿子,就想利用手中的一点权力,欺负我们劳动人民。”
“我们运木头的,天不亮就起床,半夜还在路上,冬天冻的手握不住方向盘,夏天热的屁股渠里流汗。”
“哦,那个瘸腿驴,凳子上一坐,眼睛那么一看,棍子那么一敲,二等品就成一等品了?”
看两个咄咄逼人,像斗鸡。
苏沃野迅速伸出两只手,一手一个抓住衣领,提起来手腕一转。
双双倒地。
抬脚蹭蹭两下,将两人踢下了草坡。
滚到了昨天晚上,堵截邓步云的地方。
飞速的跟了下去,用脚尖将两人踢到一块。
抽下皮带:“你们也不用给我说你们多辛苦,你们怎么不说你比别人挣的多呢?”
“你们既然挑选了这个职业,就不要叫苦叫累!你们昨天威胁我同学敲诈我同学的话,我都听到了,所以我才给了你们一人一脚,脚下留了情。想让你们去好好想一,痛定思痛痛痛改前非,夹紧尾巴好好做人。”
“没想到你们不知悔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