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完全失明。
“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吗?”
袁木夏职业病犯了。
“你以前治疗过吗?”
麻明明洗菜的手抖了抖:“没有,我家孩子多,饭都吃不饱,谁有钱给我看病。”
“生产队的赤脚医生都说我是瞎子,我妈把我扔了,我奶舍不得,又把我抱回来。”
“我小时候真的能看见,只不过看得跟弟弟妹妹不一样。”
袁木夏洗干净手,翻起她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又从小挎包里拿出手电筒看了看瞳仁。
弱视是先天性的,后面导致的失明是因为白内障。
还是条件太差,如果早早治疗,经过校正,不至于失明,也不会年纪轻轻出现白内障。
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做白内障手术,得去省城大医院咨询。
目前暂时可以用针灸的方法,恢复一点视力。
最起码能恢复到能看清楚面前的事物,比如近在咫尺的人,大的障碍物,稍微强一点的光线。
她帮着麻明明样菜清洗好切好。
麻明明从案板下拽出面缸,
很熟练的从面缸里舀出面粉,倒入面盆儿,拿到实用碱,兑上水。
和好面扣在盆里醒着。
转身蹲在灶膛前生火。
用的是蒿草,还有劈好的木柴。
生好了火,烧了开水,还去屋里拿出茶壶,泡了茶并十分准确地放在院子里的小方桌上,从方桌下面拿出两个搪瓷缸子。
两只手配合着非常准确的往瓷缸里倒茶水。
都没溢出来,也没烫着。
“你们喝水。”
麻明明回到厨房,准确的找到玉米面粉当面扑,拿来横放在墙面,钉子上的擀面杖。
出神入化的操作,看的袁木夏目瞪口呆。
天都快黑了,她觉得好像还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