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野听得恶心,就凭院子里那股让人反胃恶心的味道,能想象出。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手里端着的盆,盆里的半生不熟的羊排。
很害怕羊排中忽然爬出几条白花花的蛆。
后面跟着的袁木夏道:“傲师傅,你日子过的是豪气十足,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汉的生活呢,但是卫生环境也很重要。”
“山里比不得草原,以前你游牧,过段时间会挪一个地方,现在这是你固定的住所,如果卫生太差,会传染疾病的。”
“而且你这院子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喷的人能憋气,这样吧,明天去医院弄点消毒药水,比如福尔马林什么的,清洗一下环境。”
“以后肉带回来,早早收拾好了,该煮的煮了,该腌的腌了。”
这么麻烦吗?
傲以桥站在坡口,看着苏沃野袁木夏一前一后,明亮的月光下影子拉的很长。
山坡上,树木清晰,树影婆娑,山下的碾场,堆满了锥形的麦垛。
很久才转身进了院子,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腥臭的味道,看到了月光随处可见的骨头,飞舞的苍蝇。
已经来农场十多年了,他第一次觉得,应该好好整理整理院子,去一去呛鼻的味道。
很奇怪他以前都没闻到。
今天他闻到了袁知青,他以前很瞧不起的,做事扭扭捏捏说话娇滴滴的城里来的女人,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儿,让人很舒服的那种。
是雪花膏的味道么?
如果是,他的给李小颜卖一盒。
苏沃野袁木夏一前一后下了馒头山,走过几个大碾场,拐上了公路。
已经并排走在苏沃野身边的袁木夏扭头:
“苏沃野,你前女友可能会咬着我不放的,在这件事上你必须公平公正。”
苏沃野想着杨红妆的言行举止,心里正别扭呢。
“我向来光明磊落,公平公正!”
“我确实也对不起小杨,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让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袁木夏说:“我的意思,咱俩既然结了婚,现在还是婚姻存续期,冲着你就是冲着我,冲着我就是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