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向阳花,会被生产队的骨干说成拉拢腐蚀农场职工。
苏沃野更不便出头。
“要不我给你提到转弯那儿,你慢慢挪回家,放下面袋再去粪堆交差。”
夏木夏提着笨重的粪筐往前走,向阳花笨拙的抱起晨晨,一岁多的孩子,营养不良,刚刚能站着,还不太会走路。
这会儿因为吃到了糖,不哭不闹,乖乖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向阳花让孩子的脑袋搭在肩上,心里很苦涩。
孩子饿的整天哼哼叫,她自己也前胸贴后背,孩子刚出月就已经没了奶水。
这一年多,都是袁木夏每个月省上五斤斤八斤的白面,她都给孩子炒成炒面,冲成面糊糊。
只是以往袁木夏,每次也就用个小布袋提上几斤斤,这次竟然拿了这么多。
应该是回了一趟家,省下的。
她摸着隆起的肚子,眼泪忍不住再次流了下来。
天太热,葵花叶子,树上不时的有小虫子掉下。
袁木夏两只手提着提包,不时地拂去眼前的小虫子。
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了。
虽说她以前干活躲奸溜滑,能磨就磨,能躲就躲,能溜就溜,但是毕竟干了几年农活,还有点力气。
自从磕了脑袋,胳膊也受了伤,虽然调理了这段日子好了很多,胳膊还是没力气。
更加觉得苏沃野不错。
要不然今儿指不定太阳落山都来不了、
苏沃野一路没带换手,停顿的。
苏沃野抽完了烟,看不远处峡谷山坡有放羊的社员,路边也比较热,索性上了土坎,到了山坡上,沿着山棱,往前走了几步。
这样他可以完全看见下面的情况,路上地里的人看不到他。
他眼神好,耳朵好,袁木夏向阳花说话都听见了。
心里也沉沉的。
他生在旧社会,长在新社会,所谓的地主老财只是在课本里看过,真的没有接触过。
看到憨厚朴实,比别的社员还穿的破烂,眼神躲躲闪闪的向阳花,光着屁股脏兮兮的孩子。
看不出来能有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