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住了一间。
还有一间给两个女儿。
但姐姐袁慕春也谈了对象。
小伙子姓高。
小高家不在城里,住的是四个人的宿舍,吃食堂,很不方便。
便天天在袁家混吃混喝,他脚勤腿快,虽然小里小气,却老实听话,
承包了家里所有的活儿。
袁木夏在家呆的地儿都没有了。
尤其是晚上,爸妈睡得早,姐姐的对象总是半夜才离开,哥哥和金花也早早关门卿卿我我。
她只能去外面徘徊。
以前的同学,小时候的玩伴,除了几个她这样的知青,都进厂工作了,没有正式安排的,也在厂里待业,还有结了婚的,没人有闲工夫搭理她。
只住了几天,姐姐觉得她碍事,言来语气的呛她,摔碟子拌碗的嫌弃她。
哥哥也认为她沾染上了乡村习俗,做的饭菜油少水多没味道,饭前便后洗手不标准,当着金花的面,总是对她翻白眼。
爸妈本来就喜欢姐姐,偏着哥哥,看出来了,也不说话。
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一个月的探亲假,她硬凑合着住了十天,加上来回路上,提前半个月回到了农场。
面对别人的询问,她只说回来有事。
什么事,她没说。
只有她知道
这次回家她的思想完全变了。
显然回城遥遥无期。
家也不是她的港湾了。
忽然很想有属于自己的家,有私人空间。
唯一的办法就是结婚。
结婚的先有个对象。
她有两个备胎。
一个是默默关心她的知青窦解放,一个是支援大西北大夫夫妻的儿子王援西。
窦解放和她来自同一个城市,家里兄弟姐妹多,四年只回家一次,遭遇基本同她一样,回城的希望不大。
这几年对她很照顾,苦了自己累了自己,也帮她干活,有口好吃的也偷偷塞给她,虽然她一直揣着着明白装糊涂,心里明白。
王援西的父母都是场卫生院的大夫,他在药房抓药。
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大夫家前些日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