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行华听见武植当头给自己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气得眼角狂跳,斥道:
“荒唐,荒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牙蛇营攻进庄里,将朱家庄老少杀得片甲不留,如何有与他们同谋造反之举?你这厮空口白牙诬陷我等,好生卑鄙无耻!”
武植哼了一声,撇嘴道:
“本县尉如何得知,尔等此举,是不是为了杀人灭口,以掩盖尔等和叛贼合谋造反之事泄露?
不过尔等放心,朱家庄的庄客大部分已经受降,想必有不少是从后庄赶去前庄支援的。
等会儿本县尉问问那些刚才在后庄守御的庄客,看看臧副都监是否与朱家庄的主要负责人有联系即可!”
臧行华闻言,脸色紧绷,他先前倒是没想到这点,如今被武植当面说出,反倒想起来不妥了。
毕竟他们大摇大摆被朱老太公等人迎进庄,可是被不少人看在眼里的。
这武植要是真揪住这点往上状告自己与朱家庄合谋造反,那岂不是有理说不清了?
自己可是下来剿贼的,与叛贼那般亲密,很难不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倘若自己发狠,现在下令让手下一拥而上杀掉武植的话,也难保日后不会泄露出去。
这般细想,倒是成了一根筋、两头堵了,左右难行。
念及此处,他心中一沉,脸色难看起来。
而这时,栖霞村的九十悍勇趁武植与臧行华对峙争吵时,齐齐跑到此处。
他们步行而至,所以要比武植等人骑马慢上许多。
另外的朱仝、雷横和其余两县的赵、钱、孙、李四个都头,也策马来到后庄演武场这里。
来到这里后,六个都头脸上均带着些许诧异和不解,看着眼前这一幕。
臧行华看见八九十个壮汉来到武植身旁,瞳孔一震,这批人方才和武植会合时,并未见过,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庄子上的?
见这批汉子着实不同寻常,个个神情凶戾,人人精悍健壮,显然均是好手,身怀不俗的枪棒拳脚功夫。
臧行华不禁心中一紧。
武植见自己这边的心腹赶到,神情不变。
倒是张二岩和栾廷玉神情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