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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奉国城外三十里,高楷正率领兵马,逶迤而来。
行不多时,忽见他勒马伫立,沉声道:“唐检,你率三千轻骑,赶往奉国一探。”
“是!”唐检领命去了。
杨烨疑惑道:“昨日斥候回禀,奉国早已落入朱劫手下,主上可是担忧,其中有诈?”
高楷摇头:“没有这么简单。”
“若我所料不错,奉国城,已是一片腥风血雨,百不存一。”
杨烨吃了一惊:“朱劫竟敢屠城?”
屠城之事,太过残暴,一旦传扬出去,谁敢投降?
岂非自绝于天下?
高楷淡声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不能以仁德服人,便只能以杀止杀了。”
过不多久,唐检匆匆回返,禀报道:“主上,末将探知,整座奉国城,空无一人,唯有血迹斑斑。”
众人闻言,皆是骇然。
夏侯敬德义愤填膺:“主上,末将愿为先锋,率五千马军,剿灭朱劫。”
高楷望一眼天色,微微摇头:“且在城外驻扎一夜,明日一早起行。”
“是!”令旗摇动,早有斥候探路,寻依山傍水处下寨。
黄昏时分,高楷率一千精兵,唐检、夏侯敬德随从,前往城中祭拜一番。
过了护城河,进了城门,来到内城之中,一路走来,不见人影,更无鸡鸭牲畜。
唯有一座座房舍默默伫立,一阵阵寒风席卷不止。
隔着断壁残垣,隐约传来一丝丝血腥气,夹杂着一缕缕白雾。
这哪里是城池,分明是一座巨大的衣冠冢。
夏侯敬德环顾四下,疑惑道:“奉国三千民众,为何不见一具尸骨?”
唐检低声道:“朱劫缺乏粮草,士卒饥饿,便将妇人,幼儿充作军粮,男子掠为奴隶,驱使攻城。”
“畜生!”夏侯敬德大骂一声。
高楷攥紧刀柄,来到县衙,命人设香案,置肉食,以此为祭坛,拈香三拜,心中默默祈祷。
“逝者已矣,还请安息。”
“我虽不才,愿斩杀朱劫,平定乱世。”
他将线香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