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獠民反复无常,郭将军前往镇压,无力增援我等。”
李义甫蹙眉,转而提起一人:“不如向段刺史求援,或可击退朱劫。”
这段刺史,正是蓬州刺史,段阙。
田瓒迟疑道:“段阙懦弱无能之辈,恐怕只会袖手旁观,怎敢与朱劫对战?”
李义甫摇头道:“阆、蓬二州相依,互为唇齿,一旦阆州失守,蓬州怎能幸免于难?”
“这唇亡齿寒的道理,段阙必然知晓。”
“我虽不才,愿亲往大寅,说动段刺史出兵相助。”
田瓒大喜:“有劳义甫,若能请来援兵,击退朱劫,我必定重赏。”
事不宜迟,他当即修书一封,交由李义甫,匆匆出了东门,直奔蓬州去了。
两日后,蓬州刺史段阙接见来使,请李义甫在馆舍安歇,一面升堂议事。
“朱劫兵围阆中,田瓒派人求援,诸位认为,我该如何应对?”
府中司马拱手道:“朱劫来势汹汹,阆州尚且抵挡不得,何况我蓬州?”
“依下官看来,不宜与朱劫大动干戈,以免流血漂杵,生灵涂炭。”
“是极!”
“此话有理!”
众人皆出言附和。
段阙微微颔首,正要开口,忽见下首一员武将喝道:“尔等欲陷刺史于死地么?”
这人却是裴行基,当日南郑一战大败溃逃,本想从巴南九州,去往剑南道,投奔蜀王张常逊。
却阴差阳错,成了段阙麾下郎将,暂且托庇于他。
司马拧眉:“我等忠心一片,皆为刺史考虑。”
“裴郎将何故口出不逊,危言耸听?”
裴行基冷笑道:“世人皆知,阆、蓬二州唇齿相依,互为屏障。”
“阆州若易主,蓬州旦夕可破。”
“如今,尔等竟坐视朱劫攻占阆中,待来日,朱劫率军来攻,刀斧加身,屠城灭族,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