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敬德点头:“此事实属冒昧,正想请晏清做个媒人。”
“哦?”徐晏清越发惊讶,“不知何方女子,竟如此郑重?”
他心中思忖,夏侯敬德亲自登门,请他保媒,想必并非一般人家。
果然,夏侯敬德和盘托出:“正是兴州刺史谢无逸长姐,谢氏。”
徐晏清吃了一惊:“敬德,非我不愿,只是,这谢氏尚在孝期,此刻谈婚论嫁,恐怕于礼不合。”
夏侯敬德颔首:“我亦知晓此事。”
“如今,不过先请晏清探一探她心意,若她愿嫁,我可待她出了孝期,再行成亲。”
徐晏清感叹道:“敬德着实痴情。”
竟为一女子甘愿等候三年,且为二嫁之身。
夏侯敬德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嫁过人又有何妨,我亦曾有婚配。”
只是,他原配妻子,早早过世了。
倒是和谢氏一样,皆是二婚。
在顺政之时,他便感佩谢氏贤德,又有智计,为夫君报仇雪恨。
可谓巾帼不让须眉,正是良配。
徐晏清点头应下:“敬德相求,我自当牵线搭桥。”
他转而疑惑:“只是,敬德为何不请主上赐婚?”
毕竟,有高楷赐婚,金口玉言下,可免去诸多闲话。
夏侯敬德摇头道:“我愿娶她为妻,却不欲强求。”
“倘若主上赐婚,她若不愿,又不便拒绝,怕是成就一对怨偶,反倒不美。”
“敬德思虑周全。”徐晏清赞叹一声。
他将此事揽下,待夏侯敬德告辞,便唤来管家,向谢府递上名刺。
恰逢谢无逸随高楷前来金城,得赐一座府邸。
长姐谢氏守寡,夫家无人,膝下又无子嗣,便在府中生活,自有俸禄供养。
听闻徐晏清前来拜访,谢无逸自是欣喜,连忙出了府门亲自迎接。
徐晏清可是主上信重之人,区区一月便升为司马,可见一斑。
又和他同为汉中之人,更添一分亲近。能和他多些往来,自是求之不得。
不多时,叙礼毕,各自跪坐,徐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