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众人听闻,穿戴薄甲,抽出粮车之中的刀兵,倏然杀向百余甲士。
那肥硕管事措手不及,大呼道:“造反啦……”
“聒噪!”夏侯敬德手起刀落,将他砍成两段。
片刻之后,府中再无一个甲士,丫环仆役听闻动静,见此场景,个个骇然失色,叫嚷着乱作一团。
夏侯敬德喝道:“速速打开北门,迎主上入城!”
“是!”
待众人走后,他提起长刀,直奔府邸后宅,欲杀了这许纯,以免节外生枝。
却不想,他搜寻数遍,却不见其人踪影。唯有一众老弱妇孺战战兢兢,却也不知其去向。
“硕鼠,跑得倒快!”夏侯敬德冷哼一声,未作纠缠,大步出了许府,直奔城南一座高门阔府。
正是神乌守将,淳于滔的府邸。
待他走后,却见花池之下,哗然一声,水波荡开,一人浮起大口喘息。
却正是许纯。
他上了池岸,左右观望片刻,恨声道:“何方来的蟊贼,竟敢窃取粮草,劫我府库?”
一时怒气上涌,本想召集家丁,尽杀贼寇,蓦然一阵凉风来袭,血腥气扑鼻,不由打了个寒颤,悻悻道:
“暂且放过尔等,待我回转姑臧,向陛下禀报,定要犁清方圆百里之地。”
他虽贪婪,倒有几分机智,又惜命,知晓不可硬拼,须得请来天军,方能剿除贼兵。
眼珠一转,见火光分明,喊杀声震动四方,当即瞅准一方墙洞,如小犬一般,钻了出去。
他在街巷中奔走一刻,四下一望,忽见数十贼兵杀来,心中一个咯噔,左右观望片刻,慌忙窜进一家酒肆。
而另一头,夏侯敬德杀进淳于滔府邸,本想将他擒拿。
却不料府中亲卫警觉,护持淳于滔,直出角门而逃,直奔南门。
南门外,正驻扎着万人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