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陛下不计前嫌,令他领兵出征,他不思感激便罢了,竟不听良言,意态敷衍。”
“待此战得胜,我必要向陛下参他一本。”
赵元谦连发军令,命麾下兵卒运土填壕,架设云梯,在东南一角大起声势。
“此番攻城,不得不听从他的计策,然而,我岂能纵容他指手画脚,踩在我头顶作威作福?”
他冷哼一声,将伏击高楷之事抛之脑后。
“若事事听从郭道宜所说,岂非助长他的气焰,让他越发得意,我将置于何地?”
“且他这监军一职,为李正则举荐,分明沆瀣一气,欲与我为难,我怎能让尔等如愿!”
当下,只顾围城,全然不听郭道宜谏言,又召来探马鞭笞一番,方才稍稍解恨。
郭道宜看在眼中,不由愈发恼怒:“无知莽汉,两军对垒之时,竟敢内讧,与我作对。”
“如此蛮横无礼,我岂能忍气吞声?”
两人明争暗斗,若非顾忌攻城不利,早已互相攻讦。
……
且说高楷率领两万兵马,及数百车粮草,缓缓起行。
至鄯城地界,为免敌将派人来袭,他亲自殿后,以保粮草不失。
却没想到,一路顺风顺水,并无半分敌军踪影,就这般,踏过一片坦途,于南门悄然入城。
韩须虎颇为疑惑:“主上,这赵元谦何故如此托大,竟无半分阻拦,任由我等长驱直入?”
夏侯敬德冷哼一声:“赵元谦倚仗名门大家,自视甚高,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
“在凉州时,他便与李正则针锋相对。自以为用兵如神,不弱于人,却屈居下位,怎能不心生嫉恨。”
“此番定是其等蛇鼠一窝,内斗正酣,无暇顾及我等。”
高楷笑了笑,问道:“赵元谦此次领兵,由何人为谋主?”
唐检回言:“司勋郎中郭道宜,此人似与李正则有旧,与赵元谦不和。”
邓骁颔首道:“郭道宜耕读传家,本在偏僻之地困守,虽薄有才名,却无人赏识。”
“李正则听闻此人,招入麾下参赞军事,又向张雍举荐,擢升为司勋郎中。”
“而赵元谦与李正则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