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三十了,她亲手蹉跎了半辈子,她错过了人生最年富力强的前三十年。
相比金家对她的磋磨,她更恨的,是自己父母。
不知她想做什么,葛母不悦:“葛琪”
“奶奶,”葛琪前所未有的打断她话,看向金老太太,“我已经三十了,至今没能为金家生下一个孩子,我无德无才,自请下堂。”
“”
-
葛琪要离婚的事瞬间传开了。
她一向冷静隐忍,既然开口,便是深思熟虑过的。
金老爷子让佣人送走客人,与葛父等人进了书房。
金北周稍稍惊讶:“出什么事了?”
“”路樱默了默,嗫嚅,“我好像把大嫂撺掇离婚了。”
“哟,”金北周鬼使神差地笑了,用脚尖踢了踢金斯年,“你要来跟我作伴了。”
金斯年脸色结冰:“你可以回去了。”
“不,”金北周拽着路樱坐下,“跟我一样凄惨的热闹我是一定要看的。”
反正也没人赶他。
路樱清脆的一巴掌扇到他手背,自己换了个位子,离他几米远。
金北周不乐意,跟着挪过去,手臂铁一样钳住她腰。
葛琪很快打印了离婚协议,无视葛父葛母怒骂,递到金斯年面前。
金斯年无奈:“你不觉得我很无辜吗?”
葛琪平静道:“你是最不无辜的那一个。”
“”
“葛家还有年轻女孩,”葛琪说,“你很快会有新的太太。”
金斯年冷脸:“你目前在金氏就职,离婚后你想过怎么办?”
葛琪:“我会辞职。”
“”金斯年继续,“爸妈不同意,你也无法回到葛家。”
闻言,路樱忍不住想起金北周这贱狗离婚时的口吻,火不打一处来:“了不起啊,大嫂你别怕,我还有个艺术馆,你不正好喜欢画画吗,艺术馆给你”
金北周忙不迭捂住她嘴。
小姑奶奶这时候凑什么热闹。
葛琪平和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