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婧好奇抬眼扫去,在看到沙发上陈青辞的那一刻,人停在了原地,那双还惺忪着的双眸里刹那涌上错愕与意外。
然而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陈青辞已经看到了她。
温婧整个人的状态是很松弛的,穿着珊瑚绒的睡衣,乌黑顺直的长发随意披落下来,尤其是来看陈青辞的那双眼,清澈程度宛若夏天山涧中未被污染的小溪流。
陈青辞直直地看着那双眼,陷入记忆里,一时也忘了回沈会州的话。
见陈青辞的分神。
沈会州偏首,也看见了温婧,目光却比陈青辞那要坚定许多,淡淡出声,“刚睡醒?”
温婧从意外错愕中回过神,对沈会州点了下头,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说,“我先回房间换身衣服。”
虽不知道陈青辞为什么来,但来了就是客,哪有脸都不洗,牙也没刷,就这么穿着身睡衣见客的道理?
何况她还是个在外人面前爱要样的人。
温婧转身,大步跨着楼梯往二楼溜。
没了喜欢看的东西,陈青辞兴致缺缺,将视线收了回来。
沈母也在这时找到了自己的节奏,给陈青辞倒了一杯茶说,“婧婧换衣服得有一会儿的功夫,陈记者先喝杯水吧。”
陈青辞礼貌谢过沈母。
沈母缓缓开口,直入正题,“刚才听陈记者说要给婧婧利益,我想知道,这件事你父亲唐书记知道吗?”
陈青辞,“他知道。”
知道?
沈母疑惑地与沈父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问一下,更为稳妥些,“所以你父亲是同意的意思?”
陈青辞说,“他会同意的。”
那就是现在还没有同意。
沈母心想,也对,要是同意了那才叫有鬼。
明白了唐信红那边的意思,沈母因未知而谨慎,不敢随意行动的心放松下来。
一辆红旗车这时停在了沈家门前,从车里下来的唐信红借着客厅窗户看见了沈父,喊道:“鸿振同志!”
响亮的一声由屋外传入屋内,正要打断要说话的沈母,和沈父一同朝窗户看去,便看到院子里的唐信红和他夫人,缓缓起身,到玄关处迎接。
“鸿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