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后退了三步,还将郭虎叫了进来,这才将账目从怀里掏出来,翻到第一页,再次确认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的满面嘲讽。
“共计四十五人,这就是说,你府衙需要发四十五人的俸禄对吧。”
曹志疾愈发不耐烦:“你说了一大通,究竟是何意。”
“我是什么意思?”魏云眼睛一斜,直接破口大骂:“靠你大爷的曹志疾,你堂堂知府,连算术都不会吗,账目上写的是发了四十五人的俸禄,先不说你府衙有没有四十五人上差,单说兵备府,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魏云翻到第二页:“兵备府二百二十人,发二百二十人的俸禄,那八个人怎么回事,既领你府衙的俸禄,也领兵备府的军饷,一个人就八百文,八个人就六贯四百文,发哪去了?”
“啊?”曹志疾懵了:“这怎地还多出八人?”
“问你爹呢,还有这,睁大眼睛看看,王记米铺,税银只上缴了三贯钱,整整一季三个月都不到三贯钱,官府陈粮也就是超过三年的米粮被你府衙发卖了,发卖给了王记米铺,如果王记米铺没卖出去那么多,为什么连续三个季度都要接手,既然接手了,为什么只上缴不到三贯钱?”
曹志疾一脑袋问号,也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还有这个,长运酒肆,全城的酒楼、饭庄都从那买的酒,每天早上光送酒就有十多车,就算一车一贯钱,就算酒肆一天只赚一贯钱,一个月也三十贯了,结果就上缴税银六百二十文,你天天不出衙署的吗?”
曹志疾霍然而起,快步走了上来:“本官看看!”
“站那!”魏云大呵一声:“离远点看,这是证据,谁知你会不会抢走。”
“你…”
“我什么我,老实站那。”魏云接着翻:“吴记布料,吴记成衣,这尼玛明显是一家的,成衣说是在布料行进的货都挤压了,那么就算成衣亏欠无法上缴税银,布料那边总要交税的吧,两边都赔钱,这账做的…都他妈侮辱本少爷,不是,侮辱你们衙署的智商。”
曹志疾瞪着眼睛望向账目,面色一变再变。
“篡改账目数字金额、伪造买卖书约、虚构交易事项,百分百还账外设账,我去。”
魏云都看的有点来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