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阮家在背后推波助澜,阮清徽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提出和离,甚至还胆敢跑到天子面前请旨。
阮家,好样的。
沈靖安的目光深邃,晦暗不明。
另一边。
阮清徽同阮二哥回了阮家。
她同阮父阮母说了会话,便在阮二哥的陪伴下回了清晖苑。
甫一入院,目光落在那熟悉的一草一木上,她不由有些怔神。
待她从这份恍惚中抽离,已不自觉地坐上了院中那架秋千。
微风轻拂,秋千缓缓启动。
她慢慢回首,看见在身后推着秋千的阮二哥。
“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宝贝的就是这架秋千了。冬日里,哪怕寒风凛冽,你也闹着要坐上去。结果,那晚一回屋,你就因吹了冷风而着了凉,娘知道了,还狠狠训了我一顿呢。”
阮二哥含笑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感慨和怀念。
阮清徽经此提醒,也记起了这件事。
她眉眼弯弯,神情舒意,“那次你被娘教训过后,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再为我推秋千了。那段时间,我心里可埋怨你了好一阵子,每次趁人不注意,我还会悄悄在厨子给你做的鸡蛋羹中加醋,每次你都吃不出来。”
“你当初真没吃出来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阮二哥闻言,眉梢轻轻一挑,面上洋溢着几分悠然自得,“你二哥我又不是没了味觉,怎么会吃不出来?只不过是吃得多了也就爱上那口酸味了,如今吃鸡蛋羹不加点醋还食不下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