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安面色清冷,言语间不带丝毫温度:“明日,刘太医将离宫为泽儿复诊,届时本侯看你还如何狡辩。”
次日一早,刘太医照例检查完沈以泽的身体。
待他收拾好药箱,正欲迈步离去,却被沈靖安轻声唤住。
阮清徽静立一旁,姿态既不谄媚亦不傲慢,对着刘太医轻轻一福,声音温婉,“敢问刘太医,不知以泽他中的是何毒?”
刘太医闻言,亦是回礼,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缓缓道出:“大公子所中之毒,颇为罕见,其效令人体态膨胀,食欲亢进,惰性难除,长此以往,体质自然衰弱,随便一个小病小痛就有可能带走性命。”
阮清徽语气诚恳,“那能否请刘太医替我也把脉治疗一番。”
沈靖安眉梢微拢,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阮清徽那略显丰腴的身影,眼神变得深邃,“莫非,你也声称自己中了那毒?”
阮清徽的眼眸轻轻掠过他,没有直接回应,不置可否。
随后,她缓缓伸出洁白如玉的手腕,轻轻搭在了诊脉枕上。
刘太医细心地把脉,诊断过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在略作思量后,他才缓缓开口:侯夫人体内,亦残留有微量的毒素,所幸近日以来,侯夫人一直在服用调养身体的汤药,这才使得毒素未曾深入肌理。”
沈靖安闻此消息,眉头瞬间紧锁,神色间满是愕然,显然,这一发现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府中竟有人胆敢对泽儿与阮清徽暗中下毒?
他百思不得其解。
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却又迅速被他自己否定。
泽儿,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又怎会狠得下心?
那又会是谁?
沈靖安心底的思绪百转千回,面上不显,“你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那为何不给泽儿把脉诊治?你是想将眼睁睁看着泽儿出事吗?”
阮清徽神情无辜,“孩子年幼之时,体态丰腴些,岂非再寻常不过?”
“况且,泽儿每月总要闹上一两场风寒头疼,每每请来大夫,都没有检查出他身中怪毒,我又如何能未卜先知?”
“至于我服药之事,也不过是因为先前回府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