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一番话落,沈以泽便不可置信道:“这分明是我的院子,怎么会是那个孽种的院子。”
闻言,禾夏满眼不可置信她凝视着眼前这个自小便看着长大的孩子,目光又缓缓移向他身后那群刁奴上,心中五味杂陈。
大公子自五岁便搬入泽远苑独自居住,五岁之前的大公子,虽然性子稍显顽劣,爱嬉戏打闹,但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态无礼,竟会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称为“孽种”。
这定是大公子身边的刁奴教坏的。
禾夏耐心道:“大公子,二公子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如何是孽种。”
沈以泽闻此,眼底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不屑,“不受爹爹喜欢的孩子就是孽种。”
“爹爹说了,他只有我一个孩子,那沈云羡就是孽种,杂种,他不能住我的院子。”
沈以泽的话语轻松得仿佛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禾夏见此,心中一沉,不难推测出他身旁那些趋炎附势的奴仆平日里是如何在他耳边灌输这些腌臜之言。
她气得脑袋一阵阵的疼。
泽远苑的一应事务,向来由吴嬷嬷打理,大公子的一言一行,又岂能逃得过吴嬷嬷的法眼?若此事没有吴嬷嬷的授意,她定然是不信的。
她如今只庆幸夫人早就将吴嬷嬷赶出泽远苑了。
至于这些下人,她想,他们也不必留下泽远苑中了。
“禾夏姐姐快让开,我今日游湖累了,爹爹娘亲特地叮嘱,说明日尚有早课,不可晚睡。”沈以泽边说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倦意。
“对了,吴嬷嬷呢,我还想等着吴嬷嬷给我讲故事呢。”
正当沈以泽欲绕过禾夏,径直步入院中之时,却被禾夏轻轻拦下。
“大公子,您可知道,今日二公子在莲池中险些遭遇不测之事?”
听到他再次提起游湖之事,很快禾夏就怒火中生,语气不由重了几分。
沈以泽毫不犹豫地道:“知道又如何?我爹说了,此类琐碎之事,无须再烦扰他,免得扰乱了我们游湖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