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许泽就听着,偶尔搭两句话。
打谷场上又忙碌了一下午,等到快吃晚饭的时候,公社那边终于派过来了一个会修车的老技术员。
老技术员将拖拉机来回检查了一遍,就知道了问题所在,将沾了油污的手套脱下来道:“这辆拖拉机从开始启用到现在,几年都没加过机油,没机油了,加完机油应该就能摇起来了。”
他这话刚一说完,就见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老技术员有些莫名其妙。
“早上的时候,有个小伙子也说没机油了,”上岗一个多月的技术员说。
“哦?”老技术员一听他这话,往人堆里扫了一眼,“哪个?”
年轻技术员往四周看了看,没找到许泽。
围在周围的其他人在听到老技术员的话时,也是一怔。
许泽居然真的说对了拖拉机的问题。
不是?
他?
瞎蒙的吧?
尤其是几个看不上许泽这种“上门女婿”的人,在听到老技术员的话时,还不死心。
一直到年轻技术员跑了一趟公社,拿来一小瓶机油装进拖拉机,将拖拉机摇起来之后,才心情复杂的走了。
许泽一点都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他一直跟着另外一辆拖拉机打转。
在拖拉机转过来之前,提前将麦子翻好,等石碾子碾过去之后,又将脱完的麦秆用铁叉挑到一边的麦草垛上。
一天没怎么清闲,晚上回家吃完饭,烧热水洗完澡之后,躺炕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许熠本来还想让温夏讲完故事之后再睡,见许泽睡着了,自觉放轻声音道:“今晚先不讲了,明天再讲吧妈妈。”
“好,快点睡吧,”温夏也压低声音。
两个人听着许泽轻缓绵长的呼吸声,没过多长时间也沉沉睡去。
打谷场上的拖拉机响了三天,许泽每天天不亮就出了门,温夏早上带着许熠去山上挖野菜,下午有时候听着收音机在本子上画设计图,有时候去李荷花家做衣服。
三天的时间她又给许泽做了两身衣服,本来说是做一身换洗的,但买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