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给人下安眠药吗?可以啊,我也给你们下安眠药。
嘿嘿,我又不是找不到安眠药。
她的堂哥张云栋可是大队医疗站的赤脚医生。
脑袋里思量一番后,她匆匆忙地就往大队部走。
来到大队部,只见医疗站的门还开着的,堂嫂在里面坐着看报纸。
“栋哥呢?”她从窗台处伸进脑袋去问道。
堂嫂抬起头来,见是她,便笑着说:“今中午喝多了酒,我就跟他说晚上不要喝了,万一有人来看病呢,结果晚上又被人缠了两杯酒进去,这下好了,跌跌撞撞硬要来医疗站,一来就躺床上起不来了,幸好我跟来了。”
“嗯嗯。”张云英点头道,“反正你也跟着学了不少,算半个医生了,有人来拿药你也能对付的。”
“是了,咱乡坝头的人有点头疼脑热啥的,一般都是硬撑,所以晚上基本没啥人来看病的。”堂嫂说,又问,“英子,你这是有啥事么?”
“我家婆妈让我来帮她开点安眠药,她晚上睡不着。”张云英说。
堂嫂:“你婆妈不是昨天才来这里开了一瓶走吗?”
“是啊,只是她不晓得咋就搞掉了,到处找都没找着,昨晚上就没睡好,今天一直跟我说不吃安眠药就睡不着啊,又怕你们不开给她了,才央我来找栋哥重新开一些。”
“好嘛。”堂嫂答应了下来,“还是老规矩,只开半瓶哈。”
“好的,好的。”
半瓶足够放倒一头牛了!
张云英将半瓶安眠药揣到裤兜里后,又回到了娘屋头,舀了一瓢面粉端着往自己家回了。
从后门进到灶房,灶房里灯都没点,麻黑麻黑的。
堂屋里也没有灯,也是麻黑麻黑的。
宋家几人都躲进了宋母房里,大概正在密谋着事情。
趁着这家人没注意自己,她趁着黑飞快地将半瓶安眠药倒在案板上,用刀背碾细,然后掺进了面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