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凌厉如电的刀风呼啸而过,犹如鬼魅一般瞬间扫灭了三盏油灯。原本灯火通明的营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只见董卓身形一闪,如同闪电般迅速地反手擒住了她的手腕。两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就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时刻,那名羌女突然间睁开双眼,眼眸中竟然呈现出一种罕见的琥珀色光芒。
“阿姊……”她轻声呢喃着,仿佛梦呓一般,同时伸手紧紧抓住了李秀宁身上的甲绦。而在她的指尖处,一道寒光骤然闪现,竟是一根细小而锋利的银针!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一声惊呼响起:“小心!”董卓毫不犹豫地一个旋身,猛地将李秀宁扑倒在地。与此同时,那根银针几乎是贴着他的耳际疾驰而过,最终深深地钉入了一旁的立柱之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然而,还未等众人喘过气来,那名羌女已然翻身跃起。她的动作矫健敏捷,宛如一只轻盈的猎豹。眨眼之间,一把锋利无比的鱼肠剑已经抵在了董卓的咽喉之上。
“狗贼!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世?”羌女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此刻,她手中的鱼肠剑微微颤动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与此同时,放置在案头上的一卷帛书竟然无风自动起来。只见上面用血色的篆文书写而成的文字逐渐浮空而起,并迅速排列组合成一座神秘的阵法,将在场的三人全部笼罩其中。
面对如此情形,董卓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任由那锋利的剑锋轻轻割破自己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缓缓流淌而下,但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沉稳:“三年前,韩遂率军血洗敦煌李氏一族,本以为能够斩草除根。然而,他们却疏漏了藏身于地窖中的一名正在哺乳期的羌妇。那妇人拼尽全力,将怀中尚在襁褓中的女婴抛出地窖,投入了远处的羊群之中。而她自己,则不幸被汹涌而至的马蹄无情践踏,最终化作一滩肉泥。”
阿黛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然而她的手臂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往昔的记忆如同锋利的碎瓷片一般,狠狠地扎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熊熊燃烧的坞堡,火光冲天,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染满鲜血的银锁,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还有韩遂那张扭曲的脸,他紧紧地抱着阿黛,口中喃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