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想,所以即便是在宫门口,南怀宴也没有将那对婆媳和今日宫宴的客人联想到一起。
“完了,今日完了!”侯爷像只木鸡一样,呆愣在原地。
“陛下。”老夫人缓缓起身,扶住自己面色苍白的儿媳,“民妇只是半只脚踏入宫门,便已欠下千两银子。民妇不敢进殿,怕出殿时,我们婆媳身上背负太多的债。”
孝景帝听得疑惑不已,什么叫半只脚踏入宫门,就已欠下千两银子?
他这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么?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孝景帝的脸色不太好看。
那老妇人根本不敢抬头看天子,因此只顾满目委屈道。“民妇带着身怀六甲的儿媳刚到宫门口,不小心撞上了一位官家小姐的衣裙。那小姐说民妇弄脏了她的华服,便要我们赔一千两银子。否则,不许离开半步。”
老夫人的口齿十分清楚,听得孝景帝的眉头皱了又皱。
啪的一声,他将手重重拍在案上。
一旁的南采薇,目光正在那几个皇子身上流连,见状吓得身体一抖。
“官家小姐?”孝景帝冷哼一声,“好得很,是哪位官家小姐如此金贵?”
大殿之上一片沉默。
宁安侯早已吓得冷汗直冒,他擦了擦额头,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想要在百官立个威,找点脸面,却怎么就碰上了将士的家属。
他想站出来,却又迟迟不敢。
“父亲,怎……怎么办?”南怀宴急得直扯宁安侯的衣角。
看着那一家三口父慈子孝的模样,南声声的唇角微微弯出一个弧度。
没错,她是利用了那对婆媳,可她自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南声声正对着的方向,轮椅上的宋砚目光落在南声声那微微笑开但转瞬即逝的唇角上,眉头挑了挑。
看来今日这场好戏是有人写本子的,真有意思。
“一个官家女子,一身衣裳就要千两银子,这还只是被弄脏了。算下来,做这身新衣岂不要上万两?本宫贵为国母,也不曾这般奢靡浪费过。如果边境还在打仗,百姓尚未安康,官家子女,不说勤俭朴素,反倒如此奢靡,真是让本宫开了眼。”
秦皇后的目光有意无意在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