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样的人,母亲的抚恤金,我会去代她领。”
说罢,南声声忽然有些恍惚,她竟对宋砚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隐秘之事。
自从她知道侯府的人是奔着这笔银钱所来时,南声声就打定了主意,不会让他们得逞。
可这话,她从未提到嘴上来说过。没想到今日,却被宋砚给套了去。
宋砚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微微笑了笑,“这便对了。若我是你,也会把这笔银子攥在手里。”
南声声沉默着,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腊月三十,一年的最后这天,皇城内外披红挂绿。
虽然天上还簌簌下着雪,可依然掩饰不住满城的热闹喜庆。
卖糖人的小贩收摊很早,路边的馄饨铺子也早早就卖完了,好回家与家人守岁过年。
天未黑定,街上只有那些玩闹的稚童和打更人。
朝阳院,主仆四人坐在四方桌前。
桌上是春水亲手做的满桌佳肴,这是它们回府以来,在府上吃的最丰盛的晚膳。
南声声原本毫无食欲,但她若放下筷子,其他三人自然也不会再吃,她便硬撑着吃了好一会儿。
“姑娘可想放炮仗?”春水笑着问。
南声声知道,春水这丫头最明白自己的心思。定然是怕自己在这热闹的日子里难受,才变着法让自己开心。
“炮仗一会儿再去放,这个你们先拿着。”南声声说罢,便从袖中掏出三份小小的锦囊。
三人愣了愣,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沉甸甸的银子。
春水用手掂了掂,至少有二十两。
每人二十两,那便是六十两。
“姑娘,我们不要。”春水立马将银子放到南声声面前,很是坚决。
她陪着南声声从庄子上回来,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一穷二白,前几日更是连炭盆都拷不上。
秋月冬雪也将锦囊放到桌上,“姑娘,夏大公子每个月给我们的报酬不少,我们不可再收姑娘的银子。”
见三人避之如瘟神,倒是引得南声声不由笑了起来。
“怎么,你们是觉得我如今一穷二白,只是侯府名义上的小姐,便是每人二十两压岁银子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