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微微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对了娘娘,明晚的宫宴,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秦皇后一愣,“你去年就没参加宫宴,你父皇对你此举颇有微词。今年若还不到场,只怕……”
“父皇的儿子那么多,加上文武百官们,宫宴上一百号人。少了个宋砚,没人在意。”宋砚的语气有些吊儿郎当,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之感。
秦皇后叹了声气。“罢了,你也是个有孝心的,明晚你去吧。宫宴上,自有本宫替你遮掩。”
“就知道娘娘疼我。”宋砚笑了笑,转身推着自己的轮椅,出了坤宁宫。
他和南声声在前面走着,春水以及坤宁宫送行的下人远远跟在后面。
南声声手里还捏着秦皇后送的压岁银子锦囊,她紧紧将其捏在手里,浑然不觉掌心已出汗。
“娘娘今日,让你想起了夏将军?”忽然,宋砚瞥见了她手里的东西,缓缓开口。
南声声没有作答,只捏着锦囊小步走着。
“多谢殿下。”忽而,她又答非所问。
轮椅的滚轮在地上磨出了个低沉的声音,他停在原地,抬头看向南声声,似有诧异。“我又没给你压岁银子,谢我什么?”
“谢殿下当日在府中所言,谢殿下在我为母亲迎灵时所为,谢殿下在母亲出殡时所助。”
南声声话语说得缥缈,宋砚却是眉头挑了挑。
看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她都知道。
当日南声声回侯府第二日,皇后让他待为看望,并告诉南声声,侯府的人将她接回来,是为了图谋夏将军的万金抚恤金。
可他当时看南声声满手都是冻疮,猜想她过得并不会,便只说了几句鼓励之语,没提醒此事,希望让她自己发现。
那日城外迎灵时,那对侯府外室子女做得太假,他就是看不惯,让人将他们拦住,不让他们靠近夏将军的棺椁罢了。
还有那日出殡,南声声引出了滴血验亲的法子,他不过就是顺水推舟附和了几句,拆穿了侯爷外室子女的丑闻。
原本这一切都只是顺手之事,他以为无人知晓。
却没想到,南声声竟瞧出来了。
这个小丫头,心思倒是细致活络。
“我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