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声声来了。”未见其人,便听一个声音从殿内屏风后传来,话语里带着几丝凄苦。
南声声越过屏风,就见一位身着锦衣凤袍的妇人坐在那里。
她头上珠翠琳琅,却也掩盖不住眼中那丝隐隐的忧伤。
正是当朝皇后,秦拂。
她面前摆着一个棋盘,秦拂执黑子。
白子的位置空着,可面前的棋盘却是一局难以分出胜负的棋局。
“声声你看,若你执白子,这棋局该如何破?”秦皇后微微抬头,面上带着一丝和善的笑意。
南声声不解其意,却也只好站定在棋盘面前,思索片刻后,拿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右上角。
骤然间,局势明朗,白子胜。
秦皇后的眼眶就是一红,她将手上为落下的黑子放入棋盒,这才缓缓起身,拉起南声声的手。
“这局棋,是你母亲三年前与我下的。当初我们二人下到此处便成了僵局。她说,等她想到后手,必然胜我。”秦皇后说着,目光转向棋盘,几滴清泪骤然落下,“只是没想到,你替你母亲下完了这盘棋。”
南声声喉间有些干痛,她回握住秦皇后的手。“母亲已去,娘娘保重身体。”
秦皇后用帕子拂去脸上的泪痕,屏退周围宫女,转身拉过南声声往寝屋里走。
被皇后这么握着,南声声忽觉浑身一暖,就好像被母亲拉着一样。
这感觉,竟如此相似熟悉。
“头一回你来我这里时,好像是八岁。那日你不是认了本宫当干娘,怎么方才反倒称呼娘娘了。”秦皇后轻拍了一下南声声的手背,透出淡淡的嗔怪。
南声声慌忙跪下,低头解释。“娘娘与母亲是闺中好友,可声声不敢逾越。以往声声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大了,声声这才明白娘娘是国母,是君,声声是臣。若声声唤娘娘为干爹,岂非要唤陛下一声干爹。声声不敢。”
说罢,南声声直直跪下,重重磕头。
这般当真的样子,看得秦皇后一声嗤笑,一戳南声声的额头。“你啊,和你娘一样固执。”
南声声八岁那年,夏清羽带着她进宫见皇后。
一到坤宁宫,南声声就抱着皇后的大腿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