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眠,他们姑娘的未婚夫婿,竟然深更半夜入了一个女子的闺房,还没出来?
南声声的反应没有春水大,她只默默坐在那里,看着褐色茶汤中,舒卷的茶叶起起伏伏。
细细想来,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想当初她们才回来时,苏鹤眠不就是去了南采薇的闺房抚琴吗?
“秋月,苏鹤眠与那女子的关系,你能否确认?”
“奴婢确认。”秋月的脸上神色有些怪异,那些话她都说不出口,但也不忍心瞒着姑娘,“奴婢亲耳听到那里面有……有污人耳的声音。”
屋内的三个丫鬟齐齐沉默,都满是心疼地看着南声声。
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听到未婚夫婿和别人的这种事,定然心中又羞又恨。
可没想到,南声声嘴角却缓缓露出一个笑意。“苏鹤眠当真做得好。”
做得好?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是姑娘太过伤心,说胡话了?
“姑娘,别难过……”春水正要劝慰,就听南声声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意,不带一丝勉强。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南声声看向秋月,“明日你去城中打听打听,这礼部侍郎家的公子,这三年来都做过什么事。”
“是。”秋月应下。
三个姑娘立马便反应了过来,她们姑娘这是要翻旧账了。
“姑娘是想……与那苏公子好好理论一番?”春水很是欣喜。
她向来觉得,那苏鹤眠配不上她们姑娘,就像侯爷配不上夫人一样。
南声声冷笑,理论哪够,这婚,是退定了。
腊月二十六,距离除夕还有四日,苏家人又来了。
准确来说,是苏夫人带着一双儿女。
“声声啊,算我求你了,你母亲下葬已有三日,三月热孝转眼就过,再不商议你和我儿的婚事,老太太就当真等不住了。”苏夫人跪在侯府大门口,哭天抢地,也不进去。
“苏夫人,那日我已经说过,要为母亲守孝三年,不管你今日如何说,我都是不会答应成婚的。”南声声黑着脸。
“南声声,我母亲都给你下跪了,为何你的心肠还是那么硬!你们侯府就这么没规矩吗?教养出你这样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