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原本底子差了点,不堪培养,可当他将那幅画呈上时,夫子的眼睛都直了,说可破例一次。
那夫子将画视若珍宝,压根不会拿给别人看,更不会在外宣扬是自己得了画。
那逆女是如何得知的?
侯爷很苦恼,但他更恼的是,该怎么办。
将画要回来是万万不能的,若夫子发怒,阿宴的学业就废了。
可若是他们执意咬死,这幅画确实不知去向呢……
他们总不能查到自己头上。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侯爷释怀了许多。
人群散去,喧闹的侯府门庭又恢复了宁静。
南采薇捂着脸,哭着跑开了,侯爷、南怀宴和南霁川忙追了进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罢了,让他们闹吧,我这个老婆子是闹不动了。”
她觉得很累,也不知为何,自从夏氏战死的消息传来,侯府便一日未曾消停,这不是她的初衷。
原本做这一切,是想为侯府长脸,结果侯府的脸被一次次丢得一干二净。
她默默回到自己的院子,谁也不见。
南声声也入了侯府的门。
“走吧,咱们也回。”春水招呼一直盯着人群的冬雪,“你看什么呢?”
冬雪望着人群里的一个身影,“哦,没什么。”
片刻后,她凑到春水旁边嘀咕了句,“你们先回去守着姑娘,我出去一趟。”
说罢,她就顺着人群快步离去了。
朝阳院,南声声坐在软塌前,屋子很是暖和。
如今侯府都知道,嫡小姐不好惹,没有人敢克扣她的炭火。
春水泡了杯热茶走过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
“什么事这样高兴?”南声声看着她。
“奴婢是为姑娘高兴,姑娘终于不再忍着了。”
原本春水以为,夫人的嫁妆是要不回来了,没想到姑娘设计了这么一出,连她都不知道。
“姑娘,那掌柜收了西厢院银子,为何转头又把人家给卖了?”春水可是亲眼见到南采薇主仆出门打点了。
秋月笑了笑,将腰间短刀在春水面前晃了晃。
“自然是本姑娘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