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采薇这么一问,红梅这才惊觉,他们昨日从朝阳院搬回西厢院时,红梅并不记得收拾过当票。
扑通一声,她跪在地上。“姑娘,奴……奴婢好像把当票放库房了……”
“什么!”南采薇腾得起身,“我分明让你好生报官,你为何不带在身上!”
“当日从当铺回来,奴婢先去了库房整理东西,怕揣在身上掉了,就把它压在箱子里了,本来想着走的时候取走,却……”
南采薇看着眼前这个误事的小丫头,心中暗骂不争气的东西。
“阿姐,如今没有当票,我们的东西如何还回去?”南怀宴紧锁眉头。
他可不想被官府当成贼抓紧去坐牢,这几日夫子夸他学得快,是个苗子。南怀宴还想日后科考中了进士,入朝为官呢。
如今他们姐弟傍着侯府过活,日日受南声声欺凌。
日后等他自己做了官,有了实权,再继承父亲的爵位,即便是大伯也不敢低看他一眼。
“还什么,不还?”南采薇冷声一哼。
她找当票,只是为了回想一下都当了些什么东西,好做到心中有数,可没想着还回去。
“可,祖母不是说,要以大局为重,今晚就得还吗?难道还真让官府查到咱们头上,当场贼人抓起来?”
“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还念书呢!”南采薇猛戳南怀宴的额头,“别说朝阳院那位,就是祖母和父亲,也不知道我们当了多少。还二十件也是还,五六件也是还,只要我们咬死,就这么多,父亲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里有多少?”
南怀宴细想,虽然觉得有道理,却还是不太放心。
他不想此事出任何岔子,给自己这个勤学发奋的清贵少爷,白白惹上不好的名声。
“我看,还是多还些回去,免得惹麻烦。”
啪的一声,南采薇将茶杯顿在桌上,满脸写着怒其不争。
“你怎么如此胆小?你以为你请夫子的银子是哪来的?还不是父亲用库房里的东西折换的?那夫子就是看上了父亲送的的徽宗花鸟图,才收下你的。”
南怀宴惊得一愣。
自己能请动夫子,竟然也是因为那库房里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