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给段承寒发了一句订婚快乐就是要膈应他,不让他祝贺他非要祝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遍地都是段承寒除了脸好看点,兜里有钱点,还有什么!
他才不稀罕。
“喂树苗你人呢”
何树把喝空的易拉罐往脚下一扔,赶紧清了清嗓子,秉承着不露怯的心态,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哦,找我是吧?他不是今天订婚吗。”
“从上学的时候我就看他行,果然有张好脸就是比咱们俩脱单的快哈。”
“虽然今天他没请我去他的订婚宴,但我这个做兄弟的也不能真的一句话也不说,这样,你帮我转达一句,祝他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说到这里,何树顿了几秒,没忍住红了眼,喉咙涌上来的干涩让他的话堵在了这里,咽不下去也吐出不来,只有湿热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落进了冰冷的江水里。
“祝他早生贵子。”
何树的尾音发颤,只能让自己拼命表现的正常一点:
“我应该是去不了他孩子的满月酒了,宋耀,我要回老家了,哪天你得空,咱们哥俩喝一杯,今晚就算了,太晚了,我想睡了。”
宋耀开的是外放,何树伪装出来的释然,甚至可以说得上冷淡的声音一字不落的被传了过来。
宋耀感觉拿手机的手已经麻了,随即,幽静的角落里突然迸发出了一声冷笑。
宋耀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一个狗血的修罗场里,靠着护栏点上烟,顺便帮闷骚的竹马找补:“树苗啊,这个事儿有点复杂,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订婚宴来的都是我们圈子里的,说是过来订婚的,其实就是过来结交谈生意的,没什么意思,你过来也无聊啊。”
何树感觉有些喘不动气,心里很乱,又觉得脚踝被冻得有些僵,活动完一脚把易拉罐踩扁:“我知道的,你不用跟我解释,真的有点困了,就先这样。”
察觉他要挂电话,宋耀提高了一点声音,也不在乎段承寒黑不黑脸了:“哎哎树苗!不说别的,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了,你不能因为这事儿和我生分啊,说实话我在这儿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