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危险,危险。
而鸿胪署官员,新任鸿胪署少卿周大也也恰时打断道:“不知吐蕃主使此番与唐有何主要事宜?”挥挥手,有侍者捧来鎏金鸿雁纹银执壶。
禄东赞盯着壶嘴升腾的热气,忽觉这场博弈远比想象中凶险眼前。
三巡茶毕,禄东赞将玛瑙杯重重一搁,哈哈一笑:“大唐为东极上国,雪域吐蕃慕其风采,我王松赞干布愿与唐永世修好,互惠互利,特派本使与大唐建立关系。”
“不过,好奇的是,为什么上唐要囚我们使者团于四方馆不得进出?为何这三日不会见我吐蕃使团?是看轻我们吐蕃,还是大唐将四方来使视作圈中羔羊?”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狰狞的刀疤,“此乃前象雄王所赐!我吐蕃男儿可以流血,不可受辱!”
“还有,今日会面,规格方面肉眼可见的极低,而三日前唐庭那位上官也不见影子,大唐虽为上国,但也不能如此欺辱我们吐蕃吧,吾为主使者,更是吐蕃大论,当于大唐宰辅,而今日我看只是鸿胪署官员接待,不怕传出去受到诸国耻笑吗?”
“果然。”李长河和周大也对视一眼,明白吐蕃使团要开始发难了。
不过既然大唐能晾他三天,自然也预料到了吐蕃的反击。
满室寂静中,周大也行了一礼:“尊敬的吐蕃大论,非我唐轻慢,而是最近我唐这几日事情紧急。”
“哦?什么事情比两国交流这样的大事还要紧急?”禄东赞没好气道。
“与吐蕃一般,统一战争。”李长河不紧不慢一句。
禄东赞双眼射出精芒,“李参议的话另有所指,什么意思?”
李长河笑了笑,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热气,“字面意思,去岁冬月,有雪域中人遣密使献羊皮卷于兵部,言吐蕃即将一统雪域,与雪域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王一样,大唐也在进行最后的统一战争,北境梁师都,七日前,大唐扬起兵锋。”
“想来,吐蕃的统一战争也快到了收尾吧。”李长河说了这么一句囫囵话。
禄东赞心中大惊,隐于扇衣下的拳头用力攥紧,因为雪域高原的自身环境下,很少有人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