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张天云摸出一支烟,孙保健眼疾手快,赶紧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张天云吸了一口,缓缓地说:
“孙局、陈书记啊,咱们都是党的干部,遇到事儿了,得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就说这征地纠纷吧,你们局和金水区的执行部门,问题可不小啊。
我就说一句,不管是个人还是机构,想不作为,还想借着歪风邪气浑水摸鱼,咱们都得严肃查处。
你们都是领导,得多从大局出发,考虑考虑问题。
这事儿啊,本来在金水区就能解决,顶多闹到市督察室或者市检察院。
结果呢?愣是一路递到了省督察室。
咱们啊,还是得冷静点,别被一些小心思给带偏了。”
“哎呀,这不是典型的‘光说不练’嘛!”
张天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让孙保健和陈哲次两人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语气虽轻松,但话里有话,显然已经洞察了背后的那点小九九。
他们心里暗暗嘀咕,张天云这要是一不高兴,直接点破他们想拿省委督察室当挡箭牌的小聪明,那场面可就尴尬了。
韦强在一旁听了半天,嘴角一撇,忍不住吐槽:
“我说呢,这主意是谁想的?政府征地,他就忙着种果树,这不是明摆着想捞一笔嘛!真是财迷心窍了!”
张天云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而孙保健和陈哲次则是苦笑连连。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那个“罪魁祸首”是谁,但就是因为不敢直接动手,才想着把事情闹大,希望能浑水摸鱼。
没想到,张天云的眼睛跟鹰似的,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
“孙……孙局长,嘿嘿。”孙保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和讨好,
“这事儿我们办得确实不够周全,给领导添堵了。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还得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局和金水区一个改正的机会嘛。”
张天云轻轻抿了一口酒,眯着眼睛,心里暗赞孙保健这话说得圆滑。
什么给机会,问题八成就出在他们自己内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