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文面庞苍白,眼眶发红,这是自己当初满心欢喜娶进来的妻子,如今却不得不放她离开。
听着脚步声远去,他心里空空。
他忽然想起求亲那日,他将虞清欢搂入怀中,互相承诺,不管发生何事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谢知文猛然转身,踉跄的冲出书房,喉间翻涌的灼痛使得他嘶吼出声:“阿欢——”
可回应他的,只有空荡的庭院,停不下来的风声。
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走了她当真不要自己这个夫君了。
阿欢,没有你,我如何顺遂,又如何岁岁合欢?
得知虞清欢终于拿到和离书,桑如彻底松了口气,“太好了,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便去买辆马车!”
看着桑如跑进院子里,脚步轻快,明显高兴的样子,虞清欢攥着手里的和离书,却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怅然。
自己该高兴的。
想到这,她扯了扯唇,抬步迈进屋子里,跟着桑如一块收拾东西。
“姑娘,这些玉瓶摆件是侯爷先前送来的,要带走吗?”
“不带。”
“这是侯爷前几日送来的首饰,要带走吗?”
“不带。”
“这是侯爷今日刚送来的几匹料子”
“都不带,只要是谢知文送来的东西,全部不要。”
桑如点点头,没再问。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的行囊就已经收拾好,塞到一块,还不到一个箱子。
虞清欢这才发现,这屋子里的东西,一半是婚前谢知文置办的,另一半,是婚后谢知文送来的。
此时,桑如也显然发现了这一点,虽说王氏不行,可侯爷待姑娘却是实打实的好。
她突然有些心虚,因为当初在九重山时,对着侯爷说了那么重的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