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谢知文将虞清欢摁在椅子上,将几本账册平铺开,放在她面前,“阿欢,我已将母亲送走,从今往后,侯府都是你说了算。”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侯府的库房钥匙塞进妻子手里。
虞清欢愣了愣,抬头看着眼前的丈夫,若是在上一世,丈夫将管家之权交给她,她会欣喜,可如今,她只想要自由,对这些,已经失了兴致。
谢知文一脸诚恳,“阿欢,往事我们都忘掉,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如今,他已将母亲送走,以后也会努力弥补妻子在这一年里受的委屈,只希望妻子能收回和离的心思,留在侯府,继续与他做夫妻。
虞清欢抿了抿唇,眸中闪过失落,“夫君不想给我和离书了?”
谢知文心沉了沉,“我只怕放了你离开,你以后便不会回来了。”
尽管妻子上一次做了保证,只要得了和离书,就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可他仍旧不敢信,唯恐一和离,他那二弟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彻底缠上妻子。
二弟虽无爵位在身,却有官职在朝,上一次在九重山还在陛下面前拔了头筹,如今得了圣眷,比他这个空有爵位没有实职的宁远侯还好的多。
想到这,他神色不安,“我怕你选了二弟,不要我了。”
闻言,虞清欢眼里闪过一抹心虚,“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谢知文站在案桌前,他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妻子,不是自己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根本不敢信妻子的话。
见他一副不信自己的话的样子,虞清欢脸上浮现一抹委屈,“你不信我?”
谢知文唇瓣紧抿,神色复杂,到底是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阿欢,自我回来,你便一直不与我同房,如今,我如何敢信你心中还有我?”
虞清欢心下一咯噔,合着是为了这事,才一直不肯给自己和离书,觉得自己不与他同房,变心了。
她嫣然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是因为身子不好,先前一直在调养啊”
谢知文却沉声打断她的话,眼神死死定在她脸上,“可我回来这么久,并没有见你喝过药。”
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