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文顿时变了脸,刚要开口,却又听见妻子说:
“如今我待在侯府,你弟弟总要来纠缠我,母亲又要逼我,连你也要逼我我总想起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如何重新开始?”
说着说着,她尾音哽咽,泪水盈满双眼,可怜极了。
这一幕看得谢知文心头酸软,慌忙用掌心裹住她发颤的手:“你觉得在侯府待着不舒服,我们一块搬出去好不好?”
虞清欢:“”
她是疯了才会带着谢知文一块搬出去。
她耐着性子继续开口:“夫君,你先写和离书,放我出府好不好?”
谢知文面容僵硬,从九重山那日过后,妻子就没再喊过自己夫君,一声侯爷,生分得伤人。
以至于现在这一声‘夫君’喊的,他险些就应下来了。
捕捉到谢知文的态度上的变化,虞清欢晃了晃他裹着自己的手,“我们就先分开一阵,各自冷静冷静,虽然和离搬出了侯府,但你想来找我,也还是能来的。”
她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反正我不开门,你想来几次都行。
见谢知文还是不应下,虞清欢拉开谢知文的手,上前一步,将脸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好不好?”
谢知文的手搭在她腰肢上,手掌渗出冷汗:“若我答应,之后等我将侯府的事处置完,你当真会回来,与我重新开始?“
“自然。”虞清欢点点头,反正承诺这种事,最终解释也是归自己所有。
谢知文不想和离,可妻子好不容易态度松软了下来,他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你让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