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谢知礼真的有这份自信,这会就该是在虞清欢的营帐里,而不是到自己面前来说这些挑拨离间的话。
又一次被沐淮安踩到痛点,谢知礼脸色铁青,攥紧的拳头发出了咯吱声,隔着一层面具,他看不清沐淮安,却反被沐淮安看得一清二楚,着实令人气恼。
“你这张脸,当真令人生恶。”
沐淮安声音淡淡,“无妨,她喜欢就好。”
听见这话,谢知礼的力气都好似砸在了棉花上,在沐淮安这里屡屡受挫,顿时气到甩袖走人。
与此同时,虞清欢被桑如扶着躺下,方才喝下的那碗药已经起了药效,折腾了一天,她这会儿确实困了。
“桑如,我睡会,若有人来,别让人进。”
桑如点头应下,以为虞清欢说的人是谢知文,当即拍着胸口保证,“姑娘放心,侯爷若来,奴婢定将人拦在外头。”
虞清欢眼里掠过一抹气愤,“还有谢知礼,他要是来,你把人给我挡死在外头。”
桑如愣了愣,没多问,心想,八成是二爷又干了什么惹姑娘不高兴的事了。
反正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她都见怪不怪了。
桑如走后,营帐中只剩下虞清欢自己,安静极了。
她脸色不怎么好,在回想这几日里发生过的事,从那日跟着程公瑾进林子,到第二日被谢知礼带出林子,再到后来被陈太医诊出喜脉,这一切发生得都太过巧合了。
方才陈太医说搞错脉象的时候,她没多想。
可这会儿冷静下来回想,陈太医若如此糊涂,这么多年能稳居太医院?
还有谢知礼今日这碗药来得这么刚好,好似在看到自己裙上的血迹时就知道自己是月事,而非小产见血。
那么多可疑之处放到一起,虞清欢最终怀疑到谢知礼强塞进自己嘴里的那颗毒药上。
利用毒药胁迫自己和离是假,让自己假孕被发现,不得不和离才是真的。
一想到自己又一次被谢知礼算计,虞清欢就一肚子气,早该想到这厮哪里有那么好应付。
明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