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今日,从爬墙开始,他想将这些教诲抛之脑后,什么克己复礼,什么发乎情止乎礼。
舅舅是当之无愧的君子,清风亮节,天下人提及他程公瑾的名讳都要赞叹一番,可他如今三十二,也仍旧是孤身一人。
可见,那些刻进骨子里的礼教并不能让自己与眼前之人相守。
所以,他沐淮安不想当什么君子,他想和虞清欢往来,想见她,想与她亲近,想日日夜夜都能看见她笑。
这一刻,他握紧虞清欢的手,迫切的想从她口中听见答案。
虞清欢红唇轻颤,忍不住想起其他的事,小叔子还有太子。
可在沐淮安灼灼的目光下,掌心还能感觉到他掷地有声的心跳,她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我自然是愿意。”
沐淮安目光雀跃,小心翼翼的将长臂环过虞清欢单薄的脊背,像之前做过的梦里一般,终于将人牢牢锁进怀中。
虞清欢心里忐忑,终是委婉的闷声问:“可我和谢知礼你当真不在意?”
他下颌抵在虞清欢发顶,嗓音低低,“我只要你。”
沐淮安的心跳得更快了,自己怎么可能不在意,今日听见谢知礼那些话,他心中便不畅快。
在看到他们二人唇上的伤口时,他克制了心中的嫉妒,却隐隐生出了卑劣的想法,想将谢知礼取而代之。
虞清欢脑袋枕在沐淮安胸口处,听着“砰砰砰”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的沉香,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
她有些欢喜,于是她伸手环抱住了沐淮安,从他怀里仰起脸,在沐淮安柔和克制的目光里,吻上他滚动的喉结。
沐淮安身子骤然绷紧,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人,这段日子以来的患得患失,终于在这一刻稳下了心神。
她也是心悦自己的。
夜色如水,桑如听了虞清欢的吩咐,取来了药。
此时,沐淮安已然将面具戴回了脸上。
桑如想说,现在院子里没人,小公爷可以趁这会儿离开,可见屋里的沐淮安一直看着她家夫人,身上还沾着草叶,袖子还是大片的墙灰,但眼里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