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以来,虞清欢和谢知礼接触得还算多,心知这个小叔子虽然容貌上和丈夫有五分相似,性子却和丈夫大不相同。
而且,谢知礼要比丈夫瘦上许多。
府里人都说他冷心冷情,故而不讨嫡母王氏的喜欢。
虞清欢心下止不住唏嘘,王氏再不喜庶子,如今还不是得借人家的种,把爵位送到这小叔子头上。
她正想着,便碰上谢知礼望过来的探究目光,不免心里有些发虚,但想到借种一事,主动开口亲近,“丧葬事宜繁琐,前些日子辛苦二弟了,嫂子在此谢过。”
谢知礼微微颔首。
视线落在眼前的虞清欢身上,往日面容如花让人看了总移不开眼,而今却略显憔悴,显然近些日子过得并不好,可见老夫人没少磋磨她。
他弯腰,素手捡起地上的帕子,递向虞清欢,“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谢知礼的声音很冷,冷到虞清欢连话都接不上。
她伸手去接谢知礼手中的帕子,心中微动,指尖有意无意的从对方掌心抚过,隔着帕子都挡不住的热意,一下子将她带回到早些时候的梦里。
拿着帕子的这只手白皙匀称,骨节分明,没有一丝赘肉,虞清欢能清晰看见对方净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的青筋……和丈夫全然不同。
她正想着,就见眼前的谢知礼已然收回了手,一副人畜勿近的模样。
“二弟是来见母亲的?”
谢知礼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想起王氏方才说的话,虞清欢抬眸,对上眼前那双不悲不喜的眸子,不由怀疑,这样冷心冷情看着无欲无求的人,当真会同意借种的事?
王氏的筹码,无非就是侯府的爵位,可万一谢知礼不图这些呢?
虞清欢心里顿时有些忐忑,攥紧了手中帕子,抬起一双含着水光的双眸,带着几分诉求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谢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