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活是抢收苞谷期间最轻松的,还不用晒太阳,一天下来只有六个工分。
陈建国夫妻在地里掰苞谷,砍苞谷杆,一天八个公分,两人加起来十六个公分。
也就意味着他们一家四口人辛苦一天才挣了二十八个工分,还没有陈伟南父子两个人挣的多。
这对于什么都想踩陈建军一脚的陈建国而言,绝对是不可接受的。
听说夏洛寒生孩子没法儿上工,陈建军媳妇儿因为喂猪,照顾孙子跟儿媳妇儿也没法儿上工,陈建国高兴了好一会儿,觉得今年抢收自己家挣的工分肯定能压二弟家一头。
结果抢收第一天就被人家父子二人给比了下去,怎么可能不生气。
“伟东……你一个大小伙子,躲在生产队剥苞谷,你不觉得丢人我都嫌丢人……”
“生产队这么多人,除了你这个大小伙子,你看到还有其他人躲在家里剥苞谷吗?”
“一个大男人一天挣六个工分,我陈建国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明天也给老子挑苞谷去,不挣够十个公分晚上就别回来吃饭。”
“反正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明天挣的工分一定要比陈伟南那个小畜生高。”
…………
陈家老宅。
就着刚刚爆炒出来的腊猪肠跟腊猪肺,陈伟南很快就吃完两大碗米饭。
看着自家男人肩膀上被担子压出来的勒痕,夏洛寒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一边用湿毛巾进行冷敷一边说出自己想法:“东子……一会儿我用旧衣服给你缝个软垫垫在肩膀上。”
“这才上工一天肩膀都磨红了,再这么下去,顶多两天就会磨破皮。”
陈伟南没有拒绝媳妇儿的好意,马上点头:“那就谢谢媳妇儿了,但不要忙太晚,能用就行了,一定要注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