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把照片推到桌子对面。动作很慢。
照片上是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眉眼清秀。稚气未脱。却隐约能看出徐国强的影子。
“眼睛和你夫人一模一样。”王安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雨幕。传入徐国强的耳中。徐国强握着拐杖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
他那双原本深邃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锐利的光芒从中迸射而出。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压抑得令人窒息。
只有雨水敲打铁皮的声音。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伴奏。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
“爷爷！”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徐国强浑身一震。
他猛地抬头。看向墙壁上的监控屏幕。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佳抱着一个男孩。出现在镜头里。
男孩大约五岁。脖子上戴着一块和田玉长命锁。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男孩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神清澈。天真烂漫。
徐国强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有震惊。
有疑惑。
有愤怒。
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
柔软。
王安注意到了徐国强神情的变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徐先生，看来我们有共同的语言了。”
他再次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语气轻松。只是错觉。
徐国强没有说话。
只是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里的男孩。眼神复杂难辨。看穿男孩的一切。
良久。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们……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王安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徐国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徐先生，您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
徐国强沉默不语。王安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徐国强的心防。已经开始瓦解。
沈佳抱着孩子。站在监控画面前。脸上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