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打架,这分明是在调戏人家小姑娘吗!
万一再打下去,露出来点儿什么不该露的,他们做下属的怎么能看呢……
看上一眼那都是事儿……
王伦的剑在这时停住了,巨阙剑尖垂着半截海棠衣带,在晚风里飘摇如降旗。
“你,你欺负人……”
此刻的扈三娘身上已经是衣不蔽体的状态了,连双刀都扔了,抓起战袍裹住了身子。
扈三娘攥着残破战袍的手剧烈颤抖,翡翠耳坠在颈间晃出凌乱光斑。
她忽然想起自己及笄那夜,乳娘替她系上鸳鸯肚兜时说:"女儿家的身子,便是最利的兵器,咱们小姐这身子,定能迷倒了祝家三少爷。"
结果,现在倒好,让一个不想干的梁山贼寇全都给看光了去……
丢人啊……
就在“一丈青”扈三娘此刻进退两难之际,王伦已经过来了,马蹄声近在咫尺。
王伦猿臂轻舒揽住她腰肢时,那把巨阙剑剑柄正抵住后心要穴。扈三娘本能地肘击反抗,却撞进对方温热的胸膛,龙涎香混着汗味钻入鼻端——这气味竟与父兄身上常年不散的汗味儿截然不同。
这倒是赵元奴的功劳,毕竟她和王伦夜夜不空,她是个女子,爱用熏香,久而久之,王伦身上也就有了香气……
第一次和男人有着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扈三娘,此刻简直是小鹿乱撞,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生疼。
"莫动。"
王伦低语的气流拂过耳垂,巨阙剑不知何时已归鞘,掌心却多出条玄色披风,直接把扈三娘裹了起来。
扈三娘被裹成茧蛹横置马鞍前时,瞥见夕阳正坠在那白衣书生的发冠上,金镶玉的梁冠竟比祝家庄的龙凤烛还要晃眼。
她咬破舌尖强聚心神,却觉腰间残留的掌纹正透过衣料发烫,这热度顺着脊骨窜上天灵,激得眼眶莫名酸胀。
这感觉,跳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她也没有经历过感情,也没有经历过什么,现在就是感觉心里头小鹿乱撞,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但,不知道怎么,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