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江白已经做完了施救措施，顾澈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裴允不由得眉头微皱，他能嗅到空气中有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儿。
再看一眼顾澈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或许是因为方才施救，有血滋洇了出来，越发衬得顾澈的脸色苍白如纸。
“我没事儿……”顾澈好不容易喘匀了，这才笑着看向林染道，“可能是早上没吃饭，低血糖。”
林染的眉头微皱，却明显不信他的说辞，“师兄，你在做什么实验？”
“这不是在尝试给你找解药嘛……”顾澈倒是也没瞒她。
只是这找解药的方法……
他没跟她说。
解药？
而此时，一旁的裴允敏锐地捕捉都了这两个字。
什么意思？
林染她中毒了？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疙瘩。
他认识顾澈，国家生物医学研究所里的人，是林染的师兄。
能让找解药找得这般狼狈……
莫不是林染的毒很难解吗？
还有她的眼睛。
是不是也跟她中得毒有关？
裴允这会儿简直有满肚子的疑惑想问林染，可他也知道林染是有意瞒着他。
他不想让他为难。
她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
那他就装不知道。
“放心，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顾澈继续出声安慰道。
“那这几天都不许进实验室了，你才刚苏醒过来，不能太过劳累。”林染皱眉道。
“好，都听你的。”
裴允在这里倒是也没有多待，跟林染说了句改天再来看她，就起身离开了。
只是临走前他眸色凉凉地扫了一眼陆江白，然后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出去等他。
陆江白这会儿脸上已经是一片淤青，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裴允离开，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说吧，林染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儿？她的眼睛是因为这个才看不见的吗？”裴允倚在车门上，嗓音低沉地开口问道。
“无可奉告。”陆江白冷冷地回了他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