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娘讥笑地看着沈栀意,“你要讨好人,也应该擦亮眼睛才是。蠢笨如猪,白费功夫。”
说完肖姨娘又鄙视地看了谢砚辰一眼。
谢砚辰只觉心口闷疼,转身想走,被沈栀意一把拉住。
“谢砚辰。”
她两步跨到谢砚辰面前,低声问道:“她总这样伤害你,你不知道为自己辩驳两句,就这样默默走了?”
“谢砚辰,你的气魄呢?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谢二爷吗?”
谢砚辰偏过头,不敢直视沈栀意的眼神。
沈栀意抓住他的肩膀,想要他直面肖姨娘,“谢砚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疑惑,为什么不直面解决呢?”
“沈栀意,你别闹了。”
谢砚辰挣扎着不愿回头。
沈栀意腹诽,不识好歹的东西。是我闹还是你闹?
从肖姨娘扎伤他,被关在院里开始。谢砚辰日日都来云烟居外徘徊,她看到无数次。
他心中的那根刺不拔,只会生疮溃烂,伤得更重。
还不如趁早将事情问明白,来个痛快。
肖姨娘鄙视地看着两人之间的拉扯,觉得幼稚又可笑。
“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演戏,滚出去。别脏了我的眼睛。”
谢砚辰身子一僵,本来在抗拒的手松开,自己转身看向肖姨娘。
“娘,你真的就这么厌恶我?”
“别叫我娘,我不是你娘,崔容音才是你娘!”
谢砚辰苦笑,“母妃她是王妃,礼法之上,我必然要称呼她一声母亲。可是娘,礼法之外,你也未曾给过我半分温情。”
“乳母说,你生我时难产,所以见到我就会想起生产之痛,所以待我不亲近。可你哪里是不亲近,你明明是厌恶。”
谢砚辰终于将自己多年的伤口撕开,将那颗满是伤痕的心捧出来,呈现到肖姨娘面前。
“我从来都没得选!”
肖姨娘冷冷看着他,没有半分动容。
“我说了,你不是我儿子。崔容音才是你娘。”
沈栀意在旁,比谢砚辰清醒许多,她突然意识到,肖姨娘的这话,想要表达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