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叶知瑜,又跑到了崔胜面前去求情,“求您给小人做主呀!”
崔胜为难地看了叶知瑜一眼,“殿下,这不合……”
叶知瑜仿佛看不到他的目光,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砸!”
于是寒蝉带着几个打手上去乒乒乓乓就是一顿砸,间或混着几声尖叫,桌椅木屑满天飞,算盘珠子骰子崩了一地。
浑圆的老板左看看他的实木座椅,右看看他的白玉骰子,心疼一阵抽搐。
等一刻钟过去,叶知瑜见差不多了,开恩似的挥了挥手,叫寒蝉带着人退下。
“这事你们觉得受了委屈,大可以去陛下面前参我。”
觉得这口气散了,叶知瑜才恢复了笑盈盈的模样,指着地上的宁望飞。
“他算哪根葱?也值得我赔上这条命。”
众人觉得叶知瑜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但这句话确实是事实。
叶知瑜是皇子,就算不受宠,一个世子对他也没什么威胁,他犯不上大庭广众地杀人。
但联想叶知瑜的荒唐行径……
叶知瑜又转头看向崔胜,嗤笑一声。
“崔统领来破凶案,怎么连个仵作也不带。怪不得禁卫军那么多冤假错案。”
这一番冷嘲热讽,让崔胜憋红了脸,“殿……”
不等崔胜说话,叶知瑜走到一扇窗前,指了指某处。
“也罢,给你们提供点线索,他死于一根银针,从这个地方射出来的,至于射在哪了……”
崔胜走过去,看到了窗上几不可见的小孔,脸色不禁一肃。
这时,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褐色官服,面容邋遢,胡须杂乱,背着一个仵作用的木匣子。
“老……老夫家中有事来迟,崔统领见谅。”
“无妨,你先去看看世子。”
崔胜看到张仵作来了,还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叶知瑜。
看吧,不是我没有叫仵作。
张老头儿检查了一柱香的时间,擦了擦汗,过来回禀。
“世子头顶部右侧有明显撞击伤,颅骨凹陷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