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牛受年亦是来气,愤愤道:“谁他娘能预料到,一个年仅十七岁,又以作诗扬名的小子,能阴险狡诈到这个地步呢?”
十七岁。
声名不显。
从未上过战场。
又是身负盛名的大周诗仙。
怎么看都像是来镀金,根本不会打仗的三代?
结果居然一战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
“他就是占了咱们轻敌之利!”
辛争辉越想越气,愈发的不甘心,咬牙道:“若是再给一次机会,必定能令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大败而归!”
纵使是一败涂地,但就内心而言,辛争辉对陈宴也是不服的。
“别事后高明了!”
牛受年深吸一口气,平复住悸动的心情,沉声道:“还是先考虑眼下吧”
“嗯。”辛争辉点头。
牛受年指尖落在地图上,绕上邽城划过一周,问道:“你说陈宴那厮,已经围了上邽快三日,为何还不攻城啊?”
对于这个问题,才是更让牛受年百思不得其解的。
他不相信陈宴不知道,大败之后,上邽现在极度空虚,援兵又未至,正是攻城的绝佳时机。
结果那小子,偏偏只是将上邽城团团围住,却按兵不动,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进展
致使他们焦虑的神经,越发的紧绷。
“怕是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吧”
辛争辉起身,来回踱步,略作沉思后,猜测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纵使咱城内只有千余留守,但上邽是秦州数一数二的坚城。”
“就陈宴手里那点兵力,围成都捉襟见肘,更何谈攻城了?”
自古以来,守可比攻轻松多了
更何况,他们还占有地势之利,不敢轻举妄动,也在情理之中吧?
“你说得不无道理!”
牛受年点头认同,却斟酌再三后,开口道:“但我总觉得陈宴那厮,又想玩什么阴谋诡计?”
不知为何,那个标签已经被打在了陈宴的身上。
那狡诈的小子,极有可能在挖地道什么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