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已经越过了临渭,推抵至秦岐交界处了吗?”
陈宴闻言,眉头紧蹙,注视着前方的一追一逃,喃喃道。
叛军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临渭几乎成了一座孤城
秦州的情况,比他们前几日预料得还要差。
顾屿辞手中拽着缰绳,剑眉冷冽,骂道:“这秦州刺史与都督,还真是个顶个的废物啊!”
纵使是拴两头猪,在那个位置上,都不可能成这样。
废物到了极致!
陈宴摇了摇头,持相反态度,把玩着马鞭,反问道:“老顾,这不挺好的吗?”
“嗯?”
顾屿辞一怔,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大人,你的意思是?”
“那两位越无能,就越容易掌控秦州兵”
陈宴淡然一笑,不徐不疾道。
说罢,又回眸瞥了眼身后众府兵,意味深长道:“诸位能够建立的功业也就更大!”
这就表明着,顺利掌控秦州兵的难度越低
当然,秦州刺史与都督现眼越大,削弱独孤昭的威望也就越狠,更利于大冢宰在朝中的操作。
“大人高见!”
顾屿辞抱拳,笑道:“是属下愚昧了”
这世间无论何年何月,什么事都需要有对比的
有了废物的衬托,才更能体现他们能力与战功的含金量,才更能被上面注意到。
功勋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
“哥几个要比比吗?”
陈宴取下战马飒露紫上悬挂的弓箭,环视左右,心血来潮,笑道:“这么好的靶子,看谁射得更准?”
“大人有如此雅兴,我等自当奉陪!”
顾屿辞等人亦是取下弓箭,齐声笑道。
“救命!”
“有人来救救我吗!”
“谁能来救救我!”
“谁能来救救我呀!”
“呜呜呜!”
云汐发丝凌乱,脚步踉跄,裹挟着满身狼狈,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树林中亡命奔逃。
她身着绣细腻繁复花纹的罗裙,可此刻却沾满了泥土与草屑。
下摆也被尖锐的石子,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随着她的动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