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乌洛披着外衣冲出大帐,看到营中四起的火光和乱窜的人马,气得目眦欲裂。
他拔出弯刀,厉声嘶吼,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然而,夜色漆黑,火光摇曳,到处都是奔跑呼喊的人群,他的命令根本无法有效传达。
一些突厥骑兵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战马,翻身追了出去,却很快就在黑暗中失去了目标。
大宛骑兵如同滑溜的泥鳅,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夜色的掩护,打了就跑,绝不恋战。
他们甚至故意引着追兵绕圈子,时不时回头射上几箭,或是丢下一两个冒着烟的陶罐,吓得追兵人仰马翻。
“将军!西边草料场也烧起来了!”一名亲兵连滚带爬地跑来报告。
“南营的马匹也惊了,跑散了不少!”又有人喊道。
乌洛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他挥舞着弯刀,却不知道该砍向哪里。
那些该死的大宛人,还有那个叶云!
白天用诡异的武器守城,晚上还派人来烧粮草、惊扰马匹,真是该死!
西凉和吐蕃的营地也受到了波及,虽然损失不如突厥那边严重,但也乱作一团。
索克和论赞站在各自营地的高处,冷眼旁观着突厥营地方向的冲天火光。
“看来叶云是铁了心要耗死我们。”索克摸着下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论赞哼了一声:“突厥人白天攻城死伤惨重,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我看他们还能撑多久。”
他看着那些灭火乏术、追敌无功的突厥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跟着这样的盟友,确实没什么前途。
折腾了大半夜,火势才在联军付出不少伤亡后,被勉强控制住。
但大片的草料已经化为灰烬,不少战马或被烧死,或受惊跑散,还有些在混乱中受伤,短时间内难以再用。
阿依娜带着她的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岐山城,只留下一个烂摊子给联军。
清点损失后,乌洛看着报告上惊人的数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咆哮声在清晨微曦中传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