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张荣英打了李保军,以后李保军生气不带自己玩了,也怕她刚交到的朋友就这么断了。
张荣英倒是愣住了。
“你交到新朋友了?”她是知道的,金枝一直抗拒出门,抗拒跟人接触。
金枝点点头,“对,我交朋友了,她叫冬梅,保军哥还说,下次带我上她家玩,我还跟她说,让她来我家找我,姑姑,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你让她来做客,姑姑给你做好吃的。”张荣英高兴的不行,金枝不抗拒还愿意接触的人,太难得了。
这段时间住李家,金枝连跟保喜保凤都不怎么说话,安静的过分,也就对自己依赖多一些。
“看你,鞋上裤腿上都是土,我不打你保军哥了,你先进去换衣服鞋袜。”
目送着金枝进房,张荣英扯住李保军的耳朵就往厨房走。
“啊啊啊,妈,你轻点,你不说不打我了吗?”李保军压低了声音抱怨。
张荣英也压低了声音,“快,今儿带金枝去哪了?都干啥了?都见啥人了还有那冬梅是谁?都给我细细说来。”
李保军揉了揉耳朵,“没谁啊,你都认识,就红狗黑呆他们,冬梅是秋平的小姑姑,跟金枝差不多大,我看她一个人在家坐着挺可怜的,想着总缩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就拉她一块去冰湖冰钓了。”
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见金枝还没出来,李保军又把他那一套歪理拿出来说,“我总觉得金枝这样不行,她老害怕接触外人,她怕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可宝岭城不是平安县,不出去跑咋行。
她这个情况就是太闲了,闲的蛋疼就心思多,想七想八的,再加上我们家里人对她不管情绪上还是生活上都特别关注,她想的那些坏东西也没地方发泄出去。
这种情况我最有经验了,离婚我也难受,但我喝完酒骂天骂地,骂完我好多了,还有小时候你总打我骂我,我也难受的不行,但我出去跑一阵,跟别人打一架,我又忘记了。”
见张荣英听的认真,李保军已经有点得意了。
“妈,你就听我的,你让她出去跑,出去疯,爱咋咋滴,你别太关注她拘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