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阳血冲开被阴气堵塞的经络,强行阻断精怪对生魂的操控。
我看了眼浓雾深处,又看看昏迷在地上的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去追已经晚了。
大柱命中有此一劫,我根本拦不住。
现在我抛下这两个家伙去追大柱,现在是不现实。
先不说能不能把他救回来,可能我也会身处险境。
也有可能我一走,李锦荣和小飞也跟着没。
到时候一个都救不回来。
……
暴雨在午后突然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帐篷上噼啪作响。
直到傍晚六点,李锦荣才打着醒来。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阿叔,我怎么睡在地上了?”
小飞也跟着坐起,西装皱得像咸菜,袖口的白毛早已消失不见。
“你们被狐妖迷了魂。”
我指着他们后背未干的血符:“刚才大柱被勾走了,你们还差点把我掐死。”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满是困惑。
李锦荣摸着手腕的青铜铃铛:“阿叔别开玩笑,那姑娘温柔着呢,咋会是狐狸?”
小飞也跟着摇头:“就是就是,我那 ‘古装女星 " 还会捏肩呢。”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牛眼泪和柳叶。
“信不信随你们,想看真相,就把这东西抹在眼皮上。”
这是开天眼的简易法门,《玉匣记》中记载,牛眼泪混柳叶汁能破精怪迷障。
李锦荣将信将疑地抹了牛眼泪。
刚睁开眼就被眼前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百米外的荒坟堆里,一具悬在歪脖树上的女尸正缓缓转动。
她破烂的红旗袍在雨幕中翻飞,露出的脚踝青肿腐烂。
而本该垂落的长发里,竟缠绕着数根惨白的指骨,随着尸身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更骇人的是,女尸梳头发的 “手”根本不是人手。
而是两根从坟里钻出的惨白骨爪,正抓着把嵌着人牙的梳子,一下下刮过头皮。
小飞 “妈呀”一声瘫进泥坑,眼睁睁看着女尸扭转腐烂的头颅,空洞的眼窝直勾勾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