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突然蹲下身,慌乱地用破布盖住瓷瓶碎片。
“脚滑摔的!陈师傅好心扶我,结果……”
“摔得可真够热闹。”
我及时打断,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倒是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李锦荣立马来了精神,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我肩上,震得我伤口一阵发麻。
“嗐!快活归快活,肚子可受不了!村里那桂花酿喝多了,这会儿烧心!”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腕,青铜铃铛发出三长两短的脆响:“昨晚那‘渔家姑娘’真带劲!说要送俺个‘祖传玉镯’,结果摸出来个这玩意儿。”
小飞在旁挤眉弄眼,油头在阳光下反光:“李老板这是艳福不浅!我那‘古装女星’还会唱《十八摸》呢,那嗓子,啧啧……”
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唾沫星子溅在大柱背上。
大柱却突然跳起来,拍了拍李锦荣的肩膀,眼神里又泛起狂热的光。
“走!再去村子里找姑娘!我那相好说今天有‘新鲜货’!”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的皮肤下,隐约有黑线在蠕动,如同苏醒的狐脉。
而李锦荣手腕上的青铜铃铛,正随着他的笑声轻轻震颤。
每响一声,大柱眼底的浑浊就加深一分。
晨雾中,村子方向传来若有若无的琴音,混着女人的娇笑。
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朝着半山腰的帐篷缓缓收拢。
李锦荣一把拽住他后领:“兄弟你魔怔了吧?这才刚日出呢!”
他肥厚的手指戳了戳大柱发烫的额头:“村里的姑娘可都是‘夜来香’,白天哪有开门的?”
小飞倚着帐篷杆歪嘴笑,指尖蹭掉袖口的白毛,语气带着戏谑:“柱哥这是被勾了魂哟,昨晚没爽够?”
大柱猛地甩开李锦荣的手,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你们懂个啥!‘新鲜货’要趁天亮前验货!”
他瞳孔边缘泛起诡异的赤红,目光死死盯着浓雾弥漫的村子方向:“迟了就被别家抢了!”
李锦荣还要开口说些什么,陡然间,一股阴寒刺骨的风倒灌进帐篷。
李锦荣打了个哆嗦:“咋、咋突然这么冷?”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