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来到外边,看到最前边那两排穿着大红色很喜庆衣服的送葬队伍,才想起来这曲子为什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哭五更》吗?
当时我和苏明扬接到白苏尸体的时候,外边就响起《哭五更》。
在看到一个画着死人妆的七八岁小男孩时,我人都麻了。
他身着大红色锦缎童装,头戴小巧的红色圆帽,双手虔诚捧着相框。
在这孩子身后,是两排身着大红色喜服,手提灯笼的男女,浩浩荡荡有数十个左右。
男的头戴黑色乌纱帽,女的梳复杂发髻。
还有一顶雕龙画凤的大红花轿。
这一幕……
我脑子顿时嗡嗡嗡的。
这熟悉的一幕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疼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小陈,你没事吧?”
见我有些站立不稳,袁英上前搀扶住我的胳膊。
“没……”
我刚说了一个字就懵了。
因为此时袁英的打扮,分明就是个媒婆。
身着一件花色艳丽的斜襟短袄,上面绣着繁复的牡丹花纹,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宽腿绸裤,腰间系着一条绣着鸳鸯的宽腰带。
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两颊红彤彤的,嘴唇被点成了鲜艳的红色,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黑色帽子,插着几支彩色的珠花。
“英娘你你…… 你……”
我怔怔地看着她,脑子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地锤了一下,疼得都快要裂开了。
英娘关切地看了我一眼,扶着我在椅子上坐下,目光望向那些穿得很喜庆的送葬队伍,缓缓开口解释。
“小陈,你看到的这一切,并非无端的怪异,在咱们这行当里,这叫‘阴婚送葬’。”
“《哭五更》本就是旧时婚丧嫁娶常用的曲调,不过今儿个这送葬,是给那些未婚便夭折、横死的亡魂办阴婚。”
“你瞧那小男孩捧着的相框,里头是逝者的照片,身着大红,是取阴阳调和之意,让亡魂能在另一个世界寻得伴侣,不再孤单飘零,免受那孤魂野鬼之苦。”
“这两排提灯笼的男女,在阴阳术中,灯笼象征着引魂之光,能照亮亡魂去往阴世的路,他们身着